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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心向佛的柴狗

1999-06-18 来源:生活时报 木丁西 供稿 我有话说

台北市郊有座很大的禅寺,许多达官贵人都曾到那儿去打禅。

有户人家要移民了,养了几年的柴犬不知如何处理,送人很难,因为成年的柴犬很难适应新环境。于是找寺方商量,寺方无法答应,因为禅寺是修行的地方,狗来了就可能干扰清幽。再说寺方只有素斋,不可能为狗准备荤食。他们只好牵回车上。

正准备离去时,禅寺开始晚课,悠扬的佛经声,吸引着柴犬,只见它静静地坐着,面对经声的来处,眼神十分专注。

主人似乎看出它的心声,它想留下来,于是开了车门,轻声跟它话别,轻抚着它的头。往日的调皮躁动,早已无影无踪。只见它很酷地舔舔主人的手,跳下车。大家红着眼想目送它,不料狗儿反而静静地坐在那里,直到汽车远去,才上山。

它知道禅寺里不能进去,只往高处走,坐在高处听早晚课。其他的时间,四处闲逛。

人们经过,总会喂它东西。它从不跟其他的狗来往,也不轻易接近人类。它似乎也下了决心,不再碰荤的食物,人们给它肉,它闻闻、看看就走。如果给的是面包、吐司,它会静静地坐下来,看着食物,仿佛僧侣教徒们在进食前祷告一般,等人走开了,它才进食。

游客看它酷得可以,都叫它“酷哥”。第一声酷哥,它会回头瞧瞧,再叫一声,它就走开了。它大概知道,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,所以叫第一声,它回头,算是回应。第二声呼唤,好像有意来攀交情似的,它不想。游山客大都是来潜心膜拜的,不愿太喧闹,甚至还会制止孩童的轻举妄动,因此酷哥才得以清闲。

早晚课完毕,酷哥会先站起来,冷冷地、远远地向前看。

离开主人之后,它不再亲近任何人,当然也没法子洗澡。但酷哥始终把自己保持在不脏不乱的程度,初次看到它的人,一定猜不到,它目前也是流浪狗。

如果有机缘碰到它,请用微笑来跟它打招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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